6.百年前的今日(2/2)

月老有些尴尬地看着周围，冷冷清清的禁地，中间还有一座坟墓，着实有些不适合说话。况且，在别人坟头聊他的生平，总归是不好的……

“呵呵呵……月老请随老朽来吧……”

“那就有劳徐掌门了！”

徐寒偌一边给月老带路，一边心里边想着以前的旧事，月老却突然叫住了自己。

“那个徐掌门！我的红线放在那里，应该不会出事儿吧？”

月老见徐寒偌转身过来，马上指了指墓碑上的红线给徐寒偌看，徐寒偌笑了笑又摸了摸胡子，马上肯定地告诉月老：

“这里是蜀山禁地，门中弟子不会来此。若有人强行进入禁地，老朽便会在第一时间知晓。所以月老大可放心。”

“如此甚好。”

“月老请跟老朽来吧。”

“有劳了。”

蜀山，清欢殿。

徐寒偌带着月老来到了蜀山另外一个禁地，与月老对坐其中。徐寒偌给月老还有自己互相斟了一杯茶，放于两人面前，却谁都没有拿起来喝掉。

“这是蜀山另一处禁地，门中弟子没有老朽的命令，均不可私自来此。月老有话请讲。”

“本仙想知道，这前蜀山掌门尚羽，与那九狐族小九的事情，越详细越好……”

月老打开折扇，在折扇后面，悄悄地对着徐寒偌讲着自己想知道的东西。徐寒偌开始听到九尾狐族的时候，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，但马上恢复了正常的笑容。

月老收回折扇，摆于身前的茶杯后面，眼睛一直盯着徐寒偌看着，这徐掌门知道的应该挺多的……

“小九啊……这要从一百多年前讲起了。不知月老可有时间听完所有的故事呢？”

徐寒偌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，月老很直接地回答了他，自己很闲，有的是时间，尽管徐寒偌讲。

“我和尚羽师出同门，他是大师兄，我是二师兄。一百多年前的今天……还真巧……就是今天……”

徐寒偌说着说着想起了一百多年前的今天，真的是一模一样的日子呢……

月老并没有打断徐寒偌回忆，因为徐寒偌说的每句话，每个表情，每个动作对他来说，都与故事密不可分。

“大师兄是掌门门下修为最高的弟子，等掌门仙去之后，大师兄就是蜀山的掌门，若机缘好的话，就能飞升成为上仙，这是大家都清楚地事情。但一百年前的今天，大师兄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人……不过小九是九尾狐族，算是妖吧……”

一百多年前。

近日泉水镇有狐妖作祟，发生了多起命案，死者大多数为青年男子，皆被吸干精气而死。当地官府实在是没有办法了，只能派人求助于蜀山，让蜀山派弟子下山除妖。

大师兄尚羽与二师兄徐寒偌奉掌门之命下山去附近的泉水镇除妖。

泉水镇。

“大师兄，你说这泉水镇虽然发生了那么多的命案，但这集市上还是蛮热闹的嘛。”

徐寒偌边走边看，集市上卖包子，卖首饰，卖食物，卖灯笼，卖胭脂，卖水果，简直就是卖什么的都有，看起来完全都不像是发生过多起命案的地方。

“虽有命案发生，但为了生计，必须冒险出来摆摊求生活，山下的日子并不是人人都好过的，你可明白？”

尚羽刚准备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徐寒偌，怎料徐寒偌突然没影子了。

“寒偌？！”

尚羽在原地打了个转，四处都不见自己的师弟，马上握紧佩剑蹙眉。

“糟了……”

尚羽马上走进最近的一条巷子里面，从怀里掏出来灵符念了一声咒语，灵符马上化为一只灵蝶，朝巷子深处飞去，尚羽马上跑起来跟着灵蝶去寻找徐寒偌。

灵蝶越飞越慢，尚羽的脚步也开始放慢，应该是快接近目标了。

灵蝶突然停了下来，原地消散掉了。尚羽朝旁边一看，自己被灵蝶引到了一处略显破旧的老宅子前面。

这里已经出了泉水镇了，这荒郊野外的宅子怕是有异常，但灵蝶不会出错，寒偌应该就在里面……

尚羽马上警惕起来，上前轻轻敲了敲结满了蜘蛛网的木门。

“请问里面有人吗？”

尚羽见没有人回应，又问了一遍，这次加大了音量。

“请问里面有人吗？！”

屋内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，尚羽开始更加警惕了。

“寒偌？！你在里面？！”

正当尚羽准备闯进门的时候，门开了。

“公子有何事？”

尚羽看了一眼面前的红衣女子，年纪十六七岁的样子，眉心一点朱砂，头发编成一条辫子垂于左胸前，用红绸绑住发尾。一双桃花眼眨起来十分灵动，右眼下还有一朵桃花状的，不知道是不是胎记的粉红色桃花印。

如此破旧的宅子出来一个如此打扮的姑娘，一袭红衣，不得不说太格格不入了……

“在下来找师弟，姑娘可否让在下进这宅子里看一眼？”

尚羽很守礼地朝眼前这个姑娘做了一个揖，但警惕从未放下，这姑娘也有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