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.一五 不如离去(3/3)

她果真没有被调回慕氏！

莫邵谦有些颓然地松开了手，紧接着又问：“她没有回慕氏？为什么？不回慕氏，那她去哪儿了？”

陈总没理他，重新浏览起文件，“莫总还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吧。”他们父女之间的事，连自己都没有插嘴的份儿。

莫邵谦慢慢地握紧了拳，知道他不会透露更多东西了。他深吸口气，扔下一句“打扰了”就转身往外走去。

陈总停笔，抬头看着莫邵谦沉郁的背影，眼前闪过他刚刚绝望的眼神，心中叹息，张了张口，道：“可能是海外。”短短五个字让莫邵谦一下子就顿住了脚步，他猛地转过身来，陈总已经又再次埋首文件了，只有音量不大的句子飘了过来，“据说是今天下午的飞机。”

话音未落，莫邵谦便冲了出去，陈总沉默地看了眼彷佛还在振动的大门。

莫邵谦飙车冲向机场。这场机场的离别不像电影中那么缠绵悱恻，没有男女主角洒泪挥别的煽情戏码，也没有女主角拉着行李箱回到登机口的峰回路转，有的只是他慌乱狼狈的独角戏。新加坡？还是日本？他分析着最近慕氏可能的海外派职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，想要查询慕咏飞的航班号，却被告知不能将vip客人的航班号透露出去；他终于还是拨打了慕咏飞的号码，冰冷的机械声告诉他这已经是一个空号了；他连蒙带刷会员卡地混进各个贵宾候机室，还是没能找到她的身影；他不死心地打电话给慕振飞，对方却三两句搪塞他就挂断了电话……夜悄悄地就来了，他还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机场乱撞，这才收到慕振飞的短信，上面只有一句话——

“姐姐的航班早就走了。”

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，莫邵谦僵住了匆匆的脚步，茫然地望向夜空，却只看到一片虚无……

莫邵谦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公寓——这个还留着她生活痕迹的房子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——然后便在自己房间的床头柜上看到了一份文件，跟两年前她送他的袖扣躺在同一个位置，上面写着的却是——

“离婚协议书”

“哈哈哈哈——”

莫邵谦仰头狂笑，和着他凄厉的笑声的是蒋教授迟到的生日祝福短信，他捏着手中那几张薄薄的纸——这是他收到过的最难忘的生日礼物——他站在黑暗中，对着空气一字一顿、声声泣血：

“慕咏飞，我恨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