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 愿自由(2/3)

而且，自由二字，谈何容易？何况是在这宫城之中。

阿娇则一路装作淡定，等终于到了侯府，阿娇直接让采薇单独留在房里。

转身直视采薇，“采薇，你老实跟我说，太子到底对你做了什么？”

采薇大惊失色，马上跪倒，“小姐说什么？太子怎么会对奴婢怎么样，小姐从何处听了谣言？”

阿娇反问：“谣言？还需要谣言？你这段时间的反常，还有那日冯山单独让你折返，久久的没有回来，而你的异常便是从那时起的，今日你在太子处又格外紧张，还需要我列举更多吗？”

采薇只是叩头，“请小姐相信奴婢，那日只是寻找玉佩耽误了，奴婢只是因为家中……”

阿娇冷冷道：“家中如何？你想说家里出事？我因为担心你遇事不肯说，已经派人去打听你家里情况了。”

采薇震惊抬头，眼中泪光盈盈，“小姐……小姐……”

“你还是不肯说？好，那我便直接去问太子，他一定知道！”说着便往外走。

“小姐！小姐不可！”采薇赶紧拉住她。

阿娇转头，声音带着怒，“你还不肯说吗？太子……他是不是强迫你了？”

采薇一愣，反应过来她的意思，立刻否认，“没有！没有的，小姐误会了，不是这样！”

“那是哪样？你不说我只能问太子，无论如何，我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。”阿娇说的决绝。

采薇眼泪已流了满面，一咬唇，“奴婢……奴婢说。”

阿娇也坐下来，听她诉说。

原来，采薇虽是她娘为她在长乐宫选的，可是被选定之后却被宫里的贾夫人盯上了，以采薇家中人为要挟，让采薇做她眼线，替她报信，并伺机破坏她和皇后以及太子的关系。

采薇说到这里又急忙解释：“可是奴婢没有真的做什么，除了告诉贾夫人小姐的大致情况外，只有那一次，只有那一次，贾夫人逼迫得紧了，奴婢动了歪心思，却被太子殿下发现。”

那日，她随冯山折返时心中就隐隐不安，果然，殿中只有太子，冯山都谴到殿外守候。

太子坐在几案前，看了她一眼，语调平淡，“说吧，那日你为何不提醒阿娇田蚡的身份？你不会不知田蚡，也不会不知阿娇与田蚡有嫌隙会惹得皇后心中不快。”

采薇俯跪在地，“奴婢，奴婢只是没来得及阻止。”

“这种话你与阿娇说过了吧？在本王这里就不必说了，真的为阿娇担心，真有心阻止，怎么会连话都来不及说，老实说出你是谁的人，或许还有生路。否则，一个婢女死了，实在太小的事。”

采薇惊恐地抬头，只见太子姿态闲适，甚至随随的翻开一份竹简，仿佛方才他说的只是寻常事。

是了，他们都是生杀予夺的人。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？刚刚入夏的天气还是清凉，尤其这殿中更觉冰凉沁骨。

她只能不断重复道：“求太子殿下饶命，求殿下饶命！”

太子打断她的叩头，“莫说无用的，若不是念在你目前为止除了田蚡之事以外，并没有对阿娇不利，你和你平阳县的家人早已不在了。本王不是很有耐心，你还有最后一次开口的机会。”

采薇闻言一怔，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，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，可是那个端坐上首的人甚至无心看她一看，目光只停在案牍上。全然不是和阿娇小姐相处时的模样，原来，他认真狠心起来是这样的。

“求殿下恕罪，奴婢实在是被人逼迫，情非得已，奴婢心中不愿意害人，且小姐待奴婢很好，实在是······奴婢没有脸面求得殿下和小姐的原谅，只求殿下不要牵连奴婢的家人，他们是无辜的，奴婢愿承担所有罪责。”

太子的目光终于移回，“是谁指使逼迫的？你说出来，本王便能保住你的家人。”

采薇怔怔的看着太子。

太子冷冷道：“本王说道便能做到，何况，你也没有别的选择。”

她心中衡量再三，“是贾夫人。”

只见太子轻笑，似乎并不震惊，又道：“你说了，此事便算是了了，回去伺候阿娇记得加倍用心些。”

采薇震惊的睁大了眼睛，眼中还蓄着泪，“可是贾夫人说······”

“你留下供状，贾夫人那边本王会处理，你的家人本王已经派人保护了，只要你在阿娇处做得好，他们便是富贵无忧，否则······后果你自己明白。”

其实她并不全然明白，可是眼下她不必死了，太子说保证她家人无虞，她除了相信，似乎真的也别无选择。

只能道：“谢殿下，奴婢必当尽心竭力，万死不辞！”

阿娇听采薇说完这些，心里也是久久不能平静，她当然知道勾心斗角，却没想到离她这样近。

贾夫人如今有两位皇子，七皇子和九皇子皆是出自于她，都在各自封地为诸侯王，贾夫人的这些作为只能是为了她的孩子，难道是剑指皇位吗？可是陈阿娇又不是决定性因素。

太子又为什么还让采薇留在她身边呢？

还有，“既然太子已经说不追究，且护你家人，你为何还是惴惴不安？甚至偷偷哭泣？”难道是太子出尔反尔？

“回小姐，奴婢是愧对家人和小姐，家中人因为奴婢而被连累，受制于人，小姐一向待奴婢甚为体贴，可是奴婢还是······”

“你也是被胁迫，况且也没有真的坑害我，至于你家人，我去和太子说